看来,因为那边没落实,李锜还没急着搬家转移财产,老婆孩子还在北城府上。
张军拿起册牒翻了翻:“共计贪墨了多少?涉及几个部门多少人?”这么厚一本,他看着脑袋都疼,是真没有这个耐心把它看完。
“查出财货共计三百余万缗,藏匿于府内与别院几处,还有其长安宅。数目只是估测,有些事情时间久了,记录也不是很清晰。”
这东西其实也只能估测,不抄家谁也搞不清楚,又是钱又是金银又是布匹粮食,珠宝器皿什么都有,还有香料什么的。
而数值也只能是通过一些记录,参照赋税度支总目来算个大概数具,没办法精确。
我们看古代一些贪官,总是感觉特别吃惊,怎么贪污了这么多,就没人发现?皇帝就感觉不到?真感觉不到。
主要就是他不全是钱,什么都有,而且来源也是五花八门,涉及到的渠道和部门太多了,根本注意不到。
每个州每个县,每年要上缴多少东西物产?而且又不是全部运到京城,司农寺在全国各地都有仓库。到处都是漏洞。
交叉部门多,经手的人太多,运输的时间太长,信息传递太慢。
不过,对于张军来说,这些都不重要,要的就是外名头而已,掂了掂手里的册子,张军看了司录一眼,笑着问他:“可还敢行牒么?”
那天司录可是拍着胸脯说豁出去了,要亲自去长安行牒,催办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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