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大人,这是下头送来的文书。”小吏抱了一沓卷宗送到伊竹峪面前,伊竹峪示意他放在桌子边,小吏放下后便出去了。
他批完了手边的卷宗,才拿过最上面那册文书开始翻阅,刚翻了几页,他敏锐地察觉到页脚的触感有些许不同。他翻页的动作一顿,泰然自若地划了过去,翻完之后把这册文书放在了最下层。
一直等到晌午时,衙门里的同僚或是外出用膳,离家近的回去歇晌,他才悄然把那册文书藏在了袖管里,起身去了净房。
将净房的门从里头锁上后,伊竹峪从袖管里拿出文书,翻到那一页,先用指甲在纸页上小心地剐蹭了两下,确定里面有夹层后,m0出刚刚顺手带上的刀片,沿着边缘裁了开来。
藏在夹层里的是一个小小的纸包。他没有打开,直接放进袖管,再把文书和刀片都收好,才走了出去。
清风楼中,平王在他离开前说的最后一番话在他脑中响起:“本王会给你一样东西,你放心,并非致命毒药,只是会让她暂且昏迷,聪慧如你定能找准时机使用的。”平王观察着他的神sE,露出些了然的暧昧笑意,“待到事成,本王可将她赐给你。”
锦衣卫镇抚司里常年Y冷,即使是正午时分炙热的日光也驱散不了这里的寒凉。解铮眉眼低垂,手上翻着一册文书,上面记录着伊竹峪的行踪。
除去一个月前去过一趟喜客来后又去了清风楼,他基本上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官衙、公主府来回,就算路过街市,也不曾停留。
这仿佛疑点更重,似乎是个毫无私yu一心为舞yAn效力之人,但解铮在接手锦衣卫后,对当年伊竹峪入府的情况了解得更深入了些。他几乎能称得上是被b入府的,甚至与唯一的亲人被迫分离数年……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吩咐一旁的手下:“把陈生唤来。”
陈生今日在镇抚司里当值,立即就赶来了,被上司忽然传唤他多少有些紧张,抹了抹头上的汗才进了解铮办公的屋子。
“数月前,你护送户部侍郎伊大人离京,一路上可有发生甚么不同寻常之事?”待他站定后,就听得上首的解铮问道。
陈生被问得一愣,苦苦思索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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