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竹峪垂下了眼,施礼道:“下官不知是殿下在此,多有失礼,恕殿下见谅。”
见他只是站在原地,并不入座,平王哈哈一笑,“伊大人如此聪慧,果真不知此乃本王邀约?”
他沉默不语,平王也不恼,闲话家常般道:“短短几日便让喜客来沸反盈天,伊大人可是不眠不休连轴转了几日罢?身子可还撑得住?”
“牢殿下费心,下官一切都好。”
“哈哈,不愧是年轻人,底子就是好。”平王看似随和,如鹰隼般的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他的脸,话锋突然一转,“伊大人考虑得如何?为本王效力,你将有光明伟岸的前程。”
“下官不明白殿下何意,下官只一心为朝廷效力。”伊竹峪躬身答道。
“伊大人,你已踏入了这间房间,此地也只有你我二人,便不要再同本王装傻了,”平王加重了语气,双肘支在桌面上,定定看着他,“投靠本王,本王将给予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本王不知你在犹豫甚么,若是你忧心你祖母的安危,那大可不必,本王完全有能力将你祖母从舞yAn手上夺回。”他打量着他的神sE,声线如诱人堕入深渊的恶魔,“你已卧薪尝胆足足九年,你便不恨只是因为一时兴起,就把你的前途涂抹成一滩浆糊的舞yAn吗?”
“你在杜府时也听到了罢,其他官员是如何议论你的,‘裙带关系’、‘仗着伺候nV子的小白脸’。”平王将手一推,面前的茶壶被他挥到了桌子边缘,“你在那个舞yAn的手下都如此能g出sE,你本有实力有机会走正经科举之路,无限风光地成为那游街打马的状元郎,却因为倒霉被舞yAn掠进公主府,从此被她奴役掌控,你就不恨、不怨吗?!”
他恨吗,他怨吗?
公主府的九年逐渐泯灭了少年的他本身带着的利刺,他本以为他的刺都已经被舞yAn一根根拔光,此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些尖刺只是被他完美地包裹在了他的皮r0U之下,只是轻轻触碰到,就钝钝地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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