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现想了个简单的法子,即令人去染坊拿几匹染好的绸缎,权作送人之礼。赌坊的人来了,染坊那边管事的并不介意,任其选了几匹上好的绸缎,拈根草似的拿走了。
这书办捎带好东西,到了同知府前,跟着看门奴才从正门过,见了同知。
书办行过礼,拱手献上那几匹布:“在下受封大绅的指派来送这点东西。因前几日您办寿诞,他并没去,故以此物弥补。”
同知着奴才接布来看,却是花纹多样,摸起来又滑又顺,极为上品。
同知又端详一遍,知道这是过家专供达官显贵的,封大绅绝弄不到这样的好布。
他咂咂嘴,问其来意。
书办笑说:“封大绅时常挂念老大人的身体,恐怕政务繁忙,累坏身子。”
同知被这句话戳在心里,停了一会儿,那面色却好像漠不关心:“是啊,想退都难。”
“您对扬州如此关心,不如提拔后进,安享闲乐。”
“你是说陈县令吧?”
“大人神算。”
同知对这陈同袍不甚了解,便冷笑着问:“区区县令,怎地敢称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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