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大人年纪大了,他一直想退下来,但乏有后起之秀接任,对政事已经漠不关心啦,此时更需要您帮衬帮衬他老人家。”
封大绅眉毛一抬,犹豫片刻,也顺手拿了杯茶,笑道:“这么重的担子,我可撑不起。”
“总得有人接手不是?我们要让同知大人交得安稳,不用老挂心上。”文忠道。
“这新升迁的官怎么样?”
“他本人与过员外熟识,凡其所亲善者,过员外也多与之交结;他在公务上则讲究田政,说来也正是时候,朝廷快要搞清丈了,田地要加紧整治。”
封大绅越来越轻松了,在这空隙间就喝了三杯茶:“您说的这人不错!不错!”
“可是,”封大绅抱有歉意地笑了,“过员外为人冷淡……”
文忠摆摆手:“非也。此人若接替同知,反而比过员外高了,他身边的人,员外定会安排周全。”
封大绅听罢,倏然站起,恭敬地作了个揖:“封某将全力襄助,君勿疑矣。”
文忠借着封大绅的名义,委一位衙门的书办带些好礼,就言‘封乡绅欲与大人商议陈县令升迁之事’,径往扬州同知的宅第。
安排已定,文忠却还觉得此事没有十拿九稳。他在这关键的一环不能松懈,思前想后,终于敏锐地抓住了一点:他不能全凭封大绅的身份去做事,必要将自己的看法从旁挑明。
乡绅这类人物毕竟权力有限,同知断不会贸然给这种人交权的;可若这位大人明白陈同袍的后台是染坊的过楚子、赌坊的文忠,那么他便能心满意足地金盆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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