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撤兵,已是事完;今虽冲撞大堂,然既能使官府改正,功过相抵吧。若迟疑不定,可令汝新任院长出来面谈。”
姚效古方才放心,令一书院中人压住阵脚,亲自回去找夏元龙。
“夏先生,幸会,幸会。”知府同他对面而坐。
“幸会,”夏元龙道,“府台大人已然查详此事,乞就此与书院和解,悉免书院之罪,毕竟那是李雉忠一手干的好事,书院貌似没人参与。”
知府礼貌性地笑着:“对,你们书院别人是没问题的。不过李雉忠刚蒙了起复,短时间命令再难更易,告汝知之。”
夏元龙见巡检在旁点头,心下顿时省悟,急说:“纵下官答应,百姓恐会躁动。我本来是秉着保护书院的意思来的,李院长如何,却不太关心;但城中人民都曾受他蒙骗,怒火中烧,实难控制,未免祸及书院。那您不得再周折一番,威信岂不更损?若您今日惩治李雉忠,不但百姓扶额相庆,名声亦得树立,何乐不为?”
知府听罢,拂须颔首:“夏院长不愧南京司业,当得通情达理四字。”
巡检忍不住上前,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话,知府却使劲摇摇头,轻声喝其退下。
“来人,把李雉忠的官服扒了,对外出贴告示:此后不再查封书院,李雉忠按原罪处置。”
夏元龙被巡检用那种仇恨的眼神一路送到了公堂外,他此时心满意足,吐了一口气;再去回头,便没人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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