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愣了半晌。他厌恶自己脑内竟钻出这么一种可憎的悲观,他是素来与其水火不容的;他称得上改革的掌舵人,需给自己灌输永不匮乏的动力,而当毅然地丢弃过多的思考。
他继续朝讲堂走。但应该在这令人憎恶的悲观中寻取反思。
夏元龙便总结了这几日在书院所闻所见的缺弊,约莫有如下三种:
其一是有些士人散漫成性,借着书院的名头,却整日只顾饮酒作诗,败坏规矩;
其二是此处书院无久立之方针,诸公无所事事,均思安逸;
其三最是当务之急,书院四十多人以同僚相称,凡事用情面委托,无有号令听命之分,自然上下失体,乱作一团。
可惜夏副盟主还未想出解决的方案,背着手,踏上讲堂的阶梯。
“朱兄,干什么呢。”他看见朱澈拈一份公文,好奇地问。
“夏院长,坐。”朱澈咂咂嘴道,“府台真会想办法。”
夏元龙凑去,将整篇公文扫了一遍,摇头冷笑。
“把李雉忠官复原职……下一步就是让那厮诬陷我们了。”朱澈愁眉苦脸地看向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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