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叫人把他们仨换了。”夏元龙低着头说。
宋章犹豫一会儿,方说出一句话:“不是在下敢违抗院长的命令……但实在不好换啊。”
“怎么?”夏元龙皱紧了眉。
“这书院的差事都是托他们去做的,哪怕干的坏也不好意思赶人家下去呀。”宋章道。
“好,你们碍在情面不想动手,我亲自吩咐下去。”
夏元龙转身便走,宋章连忙上前摁住他,他只得先停下,叹息道:“宋知事,这书院除了我一个院长,底下人都是各顾各的,谁也管不了谁,那这院长的权威何在?如上下都拧不成一条绳,还谈甚改革国政!”
宋章听他这顿埋怨,愧而不答。
“幸亏我还是南京来的,他们有几分畏惮;若往日李雉忠在时,恐怕情况会更糟……”
“目今书院尚未脱难,当以团结大局为重……”宋知事脸色涨红,都不敢看着他了。
“我很明白。但此事不解决,我永不回南京。”夏元龙抛下这段话,单留宋章一人站在这里。
这还是改革的第一步,内部问题就显现得如此严重了。他们是一群读书人,一群千把人的小队伍,尽管博取了一些百姓的支持,可力量仍过于薄弱。连撼动南京一城的根基都做不到,遑论什么书院制度了。夏元龙克制自己去想这些,但有时却不得不想。他们最主要是缺少实权,只可希求那些紫袍金带的大人物给予少许垂怜——这样没有出路,但反抗的手段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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