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甫不忘行礼,便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进城。
县衙的院子被打造成一个简单的灵堂。屋檐挂着素布,挨墙搭着灵桌灵牌,一口油黑的棺材赫然醒目。
吕正甫果然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走去,趴在棺材上喃喃自语,疯了一般,在场者无不欷歔。
他满脸泪痕,披头散发地站起,转身向陈同袍就是一跪。
“吕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呀!”陈同袍忙说。
吕正甫抓着他的裤腿:“只求陈大人能揪出嫌犯,为吾儿报仇!”
“这是当然。不过嫌犯已移送江都,在下只是心中挂怀,不知结果啊。”陈同袍朝西头远望,但此刻他所想的与吕老爷不同。
“带嫌犯。”知府瞥了眼坐在旁边的按察副使,一拍醒木,喝道。
梅县丞被两个衙役拖上堂前。
“嫌犯,有按察司的人在此听案,说话需谨慎些,不得有半句虚假。你先报上名来。”
“在下姓梅,原是泰州县丞。”梅县丞本想大呼冤枉,但有按察副使这样派头的官在前,还是收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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