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枷。”
牢头将架着手的那块插销拔下来,然后递过纸和笔,让陈书吏写字。
虽手动起来灵便了,但头上仍戴着枷,故写的费劲,勉强写了几句话,便停了笔。
牢头交付黎用看,黎用点点头,和陈书吏说:“这就够了,您好好歇息。”
他两人便不再多话,转脸出了号房,牢头锁了门,将钥匙递给旁边的狱吏。
“你这里派人,再写一封告袁伦的信,连夜递到省里。”黎用吩咐他道。
“陈书吏这信呢?”
黎用隐秘地一笑,“让都督厅的兵去送。”
“这是何意?”牢头不解。
“让袁伦对陈书吏失去信任,不敢来解救他;到时候省里派按察使一来,我们又可提陈书吏出来做人证。袁伦可谓坐以待毙喽。”
黎用笑了几声,便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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