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冷的一句话却像一柄利刃,教冷屏不寒而栗,只得微微抬起头来。
陈同袍端详着她的面容,尽管冷屏还未及三十,但已经显得很憔悴了,面黄肌瘦,一双黝黑的眼睛也没了当年的光泽,反而木木愣愣的。
陈同袍瞬间歪过头去,他深深知道,当年的那场大婚完全是利益的考量,如今她该被利用的价值都消耗殆尽了,自己当然不必摆出温情的架势了——那是浪费时间。可还有一条尚且挂念的,便是生子。他已经四十出头了。
陈同袍发出一声叹息,不是在悲悯他人,而在悲悯眼前的价值还没做到充分利用:“想来为夫已经横添半边白发,几可称老夫了。可惜尚未育出一儿半女,以继祖宗之香火。或许……”他一斜眼,“是这里风水不好吧。待到了京城,若仍这般无计,就再图计较,此事不得不为重耳。”
冷屏听出了他话中暗示的意思,薄薄的嘴唇掩盖不住牙齿的颤抖。可她终究说不出那样的话来,只得装傻道:“扬州多出变故,大抵因此。妾……亦视为延祀大事。”
陈同袍很是失落,无奈之下,只好摇头道:“唉,现在就别提这个了。把东西都装好,今日出发,上任。”
“来了!来了!”蔡贤卿赶忙戳了戳叶永甲,一面伸手指向窗外。
叶永甲正歪在车上酣睡,吃他这么一喊,竟腾时精神起来,揉揉眼睛,便扶着车窗,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只见一个身长八尺,体型瘦削的年轻人走过来,其人面皮白净、貌若冠玉,眉宇之间却透露着一股阴狠之气。
“这……并非那个姓陈的。”叶永甲忐忑的心情得到少许缓解。
“并非……”
“你是做什么的,陈大人呢!”那使者坐在车前,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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