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绳正坐在床榻上看着书,登时将书放下,缓缓起身,咳嗽过几声,才说道:“我这就来。”
须臾,杨怀绳开了门,同夏元龙作了揖,问道:“人英此来何事?”
夏元龙左盼右顾的,没说话。杨怀绳瞟了他几眼,便请他进了屋,顺势将门关上。
“你来肯定是有事的。”杨怀绳的脸色本就苍白,又添上这严峻的神情,更显得面无血色。
夏元龙见他这副模样,都不敢说一句话出来,怕他又气坏了身子。
“怎么了?人英可是一向都跟我直来直去的。”杨怀绳又问。
夏元龙这才屏了口气,开口说道:“我想来建议杨兄辞了副盟主之位,以使内乱平歇。这对新政的长远大计来说,是一件好事,杨兄……”
杨怀绳的眼神在这一瞬黯淡下来,他全身上下唯一还闪着的光芒也在此刻熄灭了。
“我在这位子上尽职尽责,没干过一件坏事,你就这样要赶我走?”杨怀绳颤抖着手,严厉地逼问道。
夏元龙不想得罪他,但事情一定要说明白,便温和地劝道:“仲方啊,真不是数落你,你与我们意见相左,同我二人分庭抗礼,才使那些所谓的‘杨党’有了作乱之本。我看为了我兄弟三人的情谊,也要稍作让步,可是这个道理?”
杨怀绳转身走到床前,茫然地从桌上拿起来一只碗,喝了口剩在碗里的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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