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黄麻纸撕成雪花般的碎屑,甩在墙根底下,便匆匆地从巷子里出来,回府去了。
明日,清晨。魏冲刚起了床,就见衙门里的人报说,知府大人请他有事相商。他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便敷衍地回复道:“我这就去。”套上衣服,急忙赶去。
“我听人说,”叶永甲坐在书房内,正端着碗白粥,攥着一把木勺,嘴里喝着,“方剑才的染坊污浊水质,以致有民上告,可有此事?”
魏冲并不吃惊,只是略抬眼皮,笑道:“确有此事。”
叶永甲拿木勺刮了刮碗底的粥,“那为什么不上报呢?”
魏冲巴不得他去动染坊,只是碍于王爷心腹这一层身份,必不能明里劝谏,便满怀羞惭地一跪:“大人,我瞒报实情,实在对不起您啊……还望大人宽恕!”
叶永甲将粥喝了个干净,咽下肚去,方才说道:“我知道你怕我惹麻烦,本是一片好心,就休要跪了。”
“是……”魏冲爬起来,“不知染坊……”
“染坊先放在一边,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以治理西水门为要,别被这些杂事乱了心神。秋后算账也不迟。”
魏冲颇为失望地低下头:“谨遵大人之令……”
“你且将工部尚书叫过来,商量一下治理河道的问题。”
叶永甲将碗推在一边,从工部尚书手中取过那张南京府的地图,上面大小山川、河流俱勾勒分明,十分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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