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在此处干什么呢?”
叶永甲回过头去,定睛一看,那人原是魏冲。
“无事。倒是这时候都已近黄昏了,你还来此作甚?”叶永甲一转话头,严肃地问道。
“工部叫我和大人说,西水门那边水道有些淤塞,应当拨库银出来,疏浚一番。”魏冲说道。
“除了淤塞,没有别的状况了?”叶永甲两只眼睛直视着他。
“还有什么呢?”魏冲真诚地笑了起来。
叶永甲又盯了他一会儿,便道:“既如此,明日再商议好了,挑浚的事儿暂且不用急。”
“明白了。大人回去早些休息。”魏冲说道。
“好,你也去吧。”
二人分别过后,叶永甲又走了一段路,看身后再无一人,便松了口气,拐进一个小巷,在角落里迎着霞光,看那黄麻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段潦草的字:
‘魏冲今日瞒了叶知府一件事:他亲闻百姓所言,上游方家染坊每日只在河上漂丝,以致水质污毒,日久累多,害人性命。然他却叫我不要告诉知府大人。他忌惮方家财力,不想使官府介入,到底是何用心,贤卿猜度不得。我还有一句话告诉廷龙,这魏冲乃是万王爷的人,凡事都得小心。’
叶永甲见了前面的一大段话,倒是极为义愤填膺;待看到末尾,却将激动之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遍体的一阵恶寒。他看了看灰白的天空,周围那些窥视他的眼睛似乎若隐若现,他不禁有点后怕。可叶永甲也庆幸当初自己长了记性,并没有在魏冲面前乱说些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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