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看过吧。总之,我不理会你对它们是什么态度,我只问你,假如用这种实验方法一直研究下去,到了最后,一定会出现思想实验远超现在的技术水准,导致很难实际模拟实验条件;或者理论高深莫测,实验条件即使能够建造出来条件也苛刻无比,导致无法或者不知道如何应用。你能否看到这个未来?”
祁伤永顺着许开的思路闭目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中所提出的‘思想实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启发,但由此也可以看到,如果理论发展过了头,就会出现实际条件跟不上的情况,而理论的发展速度,在大多数情况,是比实际技术的发展要快的。”
“不是几乎,而是肯定。”许开着重强调了一下,“因为理论是技术的引领着,若没有理论的引领,技术的发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当这种情况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出现理论大幅领先于实际的情况。而在这种情况下,还参与到‘理论’的研究之中,那么只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因为此时他的研究几乎没有任何作用。这就是‘为己’。”
祁伤永若有所思:“若‘为己’是此解,那么,‘为民’便是将理论转化为实际的技术之人……可若是如此,‘为天下先’又是何解?”
“当理论朝着实际转化时,会有一些重要的节点。此处‘天下’取‘国家’之意,而在那些重要的节点上,一步落后,便是步步落后,这时,便需要无双国士跨越万难将其完成,不让自己的国家因此而衰亡。这便是‘为天下先’。”
祁伤永若有所思,低头沉思了一会。半晌,他抬起头,还是说道:“我还是不能很懂。”
“当然,人是想象不出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的。你从未去看过那些常人看一眼便头晕眼花的各种抽象而复杂的定义与公式,那些违背直觉与常理的事情,自然无法想象这些。”
“不,我说的是若是如此,‘为天下先’者才是最值得敬重的,可为何依照你的说法,三者其实相当,甚至隐隐以‘为己’者最值得敬重?”
“你说的是从家国的角度,而我说的是科学本身的角度。当然会有此偏差。”许开轻笑一声,“理论才是真正引领其他两者的,不然我们搞理论的怎么会处在鄙视链最上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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