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是在懊悔自己没有恢复记忆,其实只要她在就好了,其他的可以日后再说。
沈时溪怀里还揣着婚书,她一开始想的是进京找他,托他帮自己进王府,外公纪鹤山是定安王,现在事情变得这样波折,这“沈自清”的身份她现在还必须认下。
她没有把握他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对待自己,军营中心的帐中关押着军妓,她不能和她们一样。
沈时溪擦擦自己的泪,深吸一口气,道:
“现在开始,你也必须装成失忆的样子,我们从头开始,你愿意吗?”
她到底是个女儿身,难保距离近了,这人把持不住,到时身份就败露了,她要逃,无论如何都要逃,回京靠自己见到外祖,前路茫茫,当年外祖对母亲失望至极,也不一定见她这个外孙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愿意。”
裴玄朗拉她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
“你还是这样幼稚,跟我胡闹可以,别人就不一样了,那些人我不可以随便处置,不能随便斩杀将士,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这些人,你不怕给自己惹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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