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胤只能说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好在他平时身体素质过硬,又被楼下的树木垫了几下,全身虽有多处骨折,但也不至于落下残疾。不过他的右眼被树枝划伤,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有失明的风险;后脑勺也被砸伤,昏迷半个月才醒……
艰难地等待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
裴溪冲到医生身边,颤抖着抓紧医生的手,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犯愁,“生命危险倒是没了,只不过,由于脑部受创和心理原因,这孩子大概率会暂时失忆……”
裴溪难以接受,捂着胸口破口大骂:“都怪那个褚之南!我早就说过让城胤离她远一点了!他们褚家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
为了不打扰医生继续工作,安景言把她拉到一边,轻吼了一声:“裴溪,你清醒一点!”
裴溪甩开他的手,愤怒之余,她发现她那古板无趣的老公,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情绪。
安景言的脸上攀上了自责与懊悔,“他走到这一步,是我们的责任。”
裴溪捂着脸,啜泣连连,无尽悔恨涌上心头。
安景言将她抱紧,又抱紧*,像在用力安慰她,也像在用力安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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