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安城胤从重症监护室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想睁开眼,可眼睛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根本抬不起来。
还不清楚自己在哪儿,尖锐嘈杂的声音就一股脑灌进他的耳朵: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有医用呼叫器冰冷的语音提示声;还有心电图发出的细微电流声……
这一切,都让他生出一股未知的恐惧。
他想逃走,但腿脚也动不了,浑身像被重新组装过一样,骨头缝里隐隐作痛。
很快,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远,有几道人影匆忙停在他的身侧,上下观察了一会儿就迅速将他推走了。
安城胤被推进手术室时,裴溪依旧悲喜交加,难以缓过来。
相较之下,安景言倒显得镇定多了,他搂着她的肩膀,“儿子会没事的。”
裴溪哭得快晕过去了,这些天她担惊受怕,日夜守着安城胤,眼见着都苍老了许多。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儿子居然会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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