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也不准去,好好在代州待着。”桓远伸腿堵住了她的路,冷斥道。
桓辞跺了跺脚,嗓音中带着几分委屈:“阿爹,你不能每次都这样。”
可看着桓远逐渐耐人寻味的神情,她忽然心底泛起一丝恐惧:“阿爹,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桓远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自辰阳一战后,我观宗政彻气数已尽。阿辞,若是宗政律扳倒了宗政彻,那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这个时候,你就乖乖待在代州,这样为父还能护着你。”
“宗政彻这么快就不行了吗?这才多长时间?”桓辞有些惊讶。毕竟从前她觉得宗政彻比宗政律要强些,根基也比他稳固,没想到却这么快就要败下阵来。
“他跑得匆忙,导致人心散乱,况且他占据的地方原本就不算特别有利,比起京城还是差一些。只是不知道宗政律会怎么处置他这个亲堂兄。”
这时桓辞忽然想起了宗政律托她转告给父亲的话,忙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父亲只是低头沉思,良久都没有回话。
桓辞望着父亲,忽然觉得他老了许多,鬓间已有了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细纹也比从前明显多了。
这些日子她只想着自己的事,终究还是疏忽了父亲。父亲被逼至此,成了朝廷的反叛,心里还藏着母亲的旧事,这些年他心里也一定很苦吧。
“阿爹,我们先不管他们的家的事。我帮你梳梳头吧,我看你头发都乱了。”她笑着拽过来父亲,将他按在椅子上坐定。
透过铜镜,桓远清晰地看到了桓辞苦涩的面容。几次三番地阻止桓辞与伏慎的事,他心里又何尝不苦呢?可若是他不管此事,岂不是要将女儿推到火坑里去。
“丫头,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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