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睡了又醒了。”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认真解释的样子真像个小傻子。
他轻声笑笑,说:“醒了正好,省得明天再找你,我给你改了个名字,叫孟臾,你……觉得好不好?”
孟臾一怔,他怎么会对她发生了什么事如此了如指掌?父母的案子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报纸网络上均有消息发布,周围的老师同学几乎人尽皆知,走在校园里,食堂、T育课……哪里都好像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但这些天她反复做过心理建设,强迫自己脱敏、习惯,自我告诫绝对不能因为家庭的问题被打倒。
她仰起脸问:“哪个字?”
谢鹤逸唇角噙着烟卷,拽过她的手,伸出食指指头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臾”,说:“这个。”
或许是她因为站得距离太近,袅娜的灰白sE烟飘过来,很奇怪,她觉得尼古丁焦油的气味很淡,更多是清凉的薄荷气,并不呛人。
谢鹤逸随手把没cH0U完的大半根烟卷摁熄在旁边的烟灰缸,又咳了两声,说:“也换个学校,你现在读的那所,我觉得不好。”
孟臾眼里含着泪,她原本想控制的,但就是不由自主得鼻酸起来。
“谢谢……”静寂的深夜遮挡下,绵密的雨声掩饰中,她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砸碎在地板上。
谢鹤逸没戳穿她的故作坚强,撑着扶手起身,低声说:“嗯,确实很晚了,我也累了,去睡觉。”
后面那两年,谢鹤逸明显要忙起来,几乎一刻不得闲,满世界到处飞,偶尔回到谢园更是一群人跟着,吵吵嚷嚷到半夜。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接手做现在做的一摊事儿,孟臾后来具T了解了下,大概就相当于构建一个军事科技采购平台,从全球的资本市场获得有价值的研发初创的前端成果,拿回来应用到国防安全上。
那时谢鹤逸年纪还很轻,不像现在无波无澜,他的情绪偶尔也外显,高兴或者不高兴,十次里总会有两三回摆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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