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不太好,孟臾只好想办法冲淡,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脸,从包里掏出一个灰sE的绒面首饰盒递过去,“兰姐姐,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祝你和五哥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谢谢。”汪兰九语调惊喜,饶有兴致地接过来,打开来,盒子里是两枚耳钉和一对袖扣,同款,只在细节上稍有差别,皆是珠光白的贝母底上镶嵌几片珐琅彩的竹叶,做工虽然不能跟老师傅的手艺b,胜在别具匠心,样式灵动。
“哇,好漂亮。”汪兰九称赞完,当场取出那副耳钉,摘下自己耳朵上戴的钻石,转过身对着镜子换上,还不忘赞了又赞,“孟臾,你的审美真好。婚礼那天,我穿中式的敬酒服时一定要戴上你送的这副耳钉。”
孟臾看着她对镜自揽的样子说:“你喜欢就好。”
汪兰九一手把玩古董的好功夫,自十七岁入场从未打过眼。接手家族拍卖行当十几年,大大小小拍卖会主锤少说也有上百场,挥手间成百上千万,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但此刻她的欣赏不是假的,也是诚心诚意要给自己这份尊重,孟臾并非不识好歹之人,自然领情,主动问:“我之前从来没当过伴娘,有什么需要我提前准备的吗?”
汪兰九摆摆手,不以为意,“不用你忙活,当天现场有几十位助理在,流程都对了无数遍了,他们知道怎么办。到时候,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
“嗯,好。”孟臾轻笑着应声。
汪兰九拉过她的手,放在膝上,“真乖。怪不得谢二一天到晚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藏着掖着,恨不得你除了他谁都不要见。再见你几回,我都想把你拐走了。诶我记得,你好像是今年毕业,学的还是艺术类相关专业吧?”
“嗯。”孟臾点头确认,却没继续接话介绍,尽管正常情况下她好像应该要毛遂自荐一下,专业对口,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天降馅饼,但接下来呢?万一汪兰九问起她的工作着落和毕业后的打算呢,她不想再撒谎了。
好在,汪兰九似乎很快反应过来这个话题不妥,又说:“我让他们出去吃午饭了,待会儿等服装师和造型师回来,你再试,一共八套,和我的礼服是对应的。”
孟臾说完好,复又想,她这样看重这场婚礼,每个细节都事必躬亲,想必是非常在意宁知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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