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想之下,很多事情,其实都早有因果预兆。
孟臾刚开始学琵琶时,手指头不知道磨了多少水泡y茧,茧子磨掉是老皮,可若一段时间不练,指腹蜕出新皮,又会周而复始循环这个过程。更别提手腕cH0U筋,十指钻心,疼得眼泪滚出来,却从没瞧见她叫苦喊累过。若说单只为讨好他,她完全可以摆摆样子撒撒娇,她明知自己是最吃她这套的,但她没有,归根结底,是骨子里的清韧本X在支撑她的脊梁骨。
谢鹤逸,终究是你看轻了她。
孟臾刚来时,他过得很混乱,除了厌倦就是无尽的躁狂。一开始,他根本没把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当回事儿,只当是为全谢晚虞的念想,什么挡灾,什么替孽,纯属无稽之谈,安慰剂效应罢了。可相处下来,他竟然像野兽一样嗅到了被疗愈的可能X,他靠近,他深陷,他逐渐回到生活的正轨。
尤其,那年夏天,他去玩滑翔伞险些出意外,最后Si里逃生,之后孟臾却无缘无故发烧,病了大半个月时,他甚至相信或许冥冥之中,确有其是。
她像是一把锁,又像是一把钥匙。
孟臾父母出事后,虽然是用他接下来这些年的自由与家里置换,才帮她解决掉危机,谢鹤逸却觉得仿佛从漂浮在半空中落了地,重新找到那个自洽平衡点。他甚至Y暗地想过,也好,自此之后,她便不再是父母利益输送的牺牲品,从头到尾,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就好b,一望无际的黑暗荒原倏忽升起一轮圆月,他只想摘下月亮,据为己有。
他无法忍受任何一丝一毫失去的可能X,用十多年的时间,砌起一座密不透风的城池,自以为能困住她,却不料到头来一夕崩塌,她奋力跳了出去,独困他一人。
和融法师说,既修行出离心,便要不沾、不着、不执,他竭尽全力参悟,却还不如她生来得道,既能全情投入,又能随时cH0U身而出。
&得能豁出命又如何?事到临头,照样毫无留恋地叛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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