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妇人又醒了,幽幽睁开眼后察觉到方才发生了什么,抬手就照着甲旺手臂上狠狠捶打了几下。
“你个天杀的,去弄条绳子来让我挂了脖子吧!”
甲旺没躲,就让她捶打。
她现在的力气就猫挠似的。
还没捶两下她自个就累得捶不动了,躺在那里眼泪哗啦啦的淌。
脑袋下面的枕头这两天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除非她睡着了,否则只要醒来,就哭,就骂,骂杨华梅,骂老杨家和谭氏,骂几个儿子媳妇,骂甲旺的两个兄弟还有妯娌,骂她自个的几个要好的姐妹,骂一切她能想到的人……
很快,小儿子就晃晃悠悠端来了半盆水,小子名叫‘来喜’。
此刻来喜紧绷的小黑脸上布满了焦急,眼中都是担忧。
“爹,水来了,快些给我娘擦一把吧,娘老难受了!”来喜说。
甲旺点点头,但这种事不方面让小儿子看见,于是找了个借口打发他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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