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叹得有些复杂啊。
既是饱含着对两个即将谋面的小外孙的期待和疼爱,又夹杂着一位老母亲对女儿即将面临分娩带来的痛苦的心疼。
心疼闺女,却又没法为闺女分担痛苦的无力感,这种喜悦伴随着心疼的复杂感觉,天底下只有即将做嘎婆的女人才能懂。
杨华梅将红梅暂时托付给了屋里人照看,自己跑去找鲍素云去了。
不一会儿杨华梅就回了屋子,左手捧着一碗红糖水,水里还漂浮着几只白嫩嫩的荷包蛋,右手拎着一只干净小巧的马桶。
马桶上还残留着结婚时候的大红喜字,看样子杨华梅这是把蒋桂玲屋里的新马桶给借过来了。
“红梅,你五舅妈给你做了红糖荷包蛋,你坐起来吃了。”
杨华梅放下马桶,就去叫红梅。
红梅躺在床上痛得哼哼唧唧的,鬓角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了。
这会子别说是红糖荷包蛋,就算是龙肝凤胆,恐怕她都提不起胃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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