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前次来访,上官飚躲在自己屋里研磨草药,不敢与它对视;但这一回,他咬紧牙关,直勾勾瞪向赤鬼。
双方的目光甫一交接,上官飚的身形就往后一仰,脸色也发白,好像遭受巨大的冲击。
但他胸口起伏几下,快速做了几个深呼吸,缓和下来。
“哦,你很镇定嘛。”赤鬼低沉的声音震得托盘里的杯子轻颤不已,“竟然是你主动召唤我过来,有什么急事?”
上官飚涩声道:“你不是心知肚明?”
“说出来。”赤鬼鄙夷,“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连面对我都放不下架子,在这长风谷里只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呵呵,莫以为我在说笑。你们长风谷里,有的是以人入药的先例!还记得杜支山的‘药人’吗?”
上官飚的脸色更白了。
杜支山一直有个传说,有个杂役的家人病入膏盲,需要仙药才能救治。于是他就去求宗门仙长,而仙长也大方地同意了,但代价就是他得自愿成为试验的“药人”,定时定量服用各种药物。
有一天,杜支山的杂役发现他少了一只手。
他说,仙长取走了。
又过两个月,他少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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