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时说话,语气都那般温和,眼中还带着怀念。
他说话时,安庆郡主眼神中对于盛姿的埋怨,便更盛了些。
许白焰嘴角微微上挑,脸上丝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他也感慨道:“那时,我在那茅草屋下,总是望着郡主和照时兄那高高西墙,不知为何房子能造的那般高大,我站在墙下,总是要将头颅仰到极限,才能看到你们。”
“后来,如舟伯父也平步青云,盛姿搬到了长宁街,通源街便只剩下一片残破的灰烬。
而我和母亲、妹妹,便在那灰烬中,又支起一间茅草房,这般又过了四五年。
现在想起来,那些时日虽辛苦些,却自有其中乐趣,也真是怀念。”
许白焰轻轻笑着,陆景也看着他。
他如今才知晓,这一位翩翩美少年并非来自大府,甚至连寒门子弟都算不上。
可不知为何,当许白焰说出这番话时,陆景却觉得他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寒。
就好像……他并不怀念那段苦日子,甚至极为痛恨、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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