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宿卫郎也送你去了京尹街上的酒楼,当时你自身尚且难保,匆忙下能引开宿卫郎,又有何不如我?」
「如今,玄都中也还有许多孩童因你如野夫般拔剑,而免受无妄之灾,过的也更好了些。」
裴音归这般说着,忽然转过头来,望向陆景轻声问道:「先生,我其实颇为好奇,为何你久在淤泥中,见惯了府中大人们的淡薄,却仍然愿意做这些莽撞的事?」
陆景笑道:「因为我梦到过更好的时代。」「更好的时代?」裴音归一愣。
陆景却随意摇头,看着那七八岁的孩子道:「他叫徐无鬼?今年大概有七八岁了?」
裴音归回答道:「他忘了自己确切的年岁,就连他父母也忘了,只知自己诞生于农忙之时,只知自己肯定要比七八岁更大些。」
陆景也想了起来:「流荒的孩子看起来七八岁,实际年龄,总要更大些......那死在槐树后的妇人,并非是他的亲生母亲?」
裴音归道:「徐无鬼来自河中道东南处,距离太玄京也有些距离,河中道六年大旱,民不聊生,据他自己说,他与父母逃了好久,逃了数百个日夜,吃过杂草,吃过观音土,几乎一路匍匐而来。
曾经与他们同行的陌生老人有一只瘦的快死了的骡子。
那老人儿子很是健壮,不曾死时,无人敢抢骡子,老人明明饿得快死,也不准任何人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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