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还要谢过先生,若非当初先生相助,惊蛰如今只怕成为了一具枯骨,又何言修行二字?」
陆景和魏惊蛰行走在街上,魏惊蛰却发现,陆景却好像并非要前往养鹿街,反而朝西街走去。
而他也并不多问,只是跟在陆景身旁,道∶「先生,今日我读了三千言,其中却有许多事不解,还望先生为我解惑。」
魏惊蛰言语中带着请教,再度站定,向陆景行礼。
陆景微微颔首。
魏惊蛰问道∶「今日,我早已通读先生文章上百次,可我心中却始终觉得,人既然贵于妖魔鬼神,贵于水火,甚至贵于天上的渺渺仙人….
可这天下,凡人性命其实贱如牲畜,我父亲一生养马,最终死在马蹄之下,对于许多大人而言,一介奴仆,死了便是死了,奴仆的性命尚且不如一条马来都贵重。」
「而我这许多日,都在诸泰河码头做脚夫,也见过许多从其他道府,前来京城活命的百姓。
自此知许多所在民不聊生,许多人因为一餐饱饭而丢失性命,甚至有边关之人为了躲避战乱,一路跋山涉水,前来太玄京。
他们出发时甚至有数百上千人,然而到了太玄京,也就只活下来几人。」
「人贵于天下万物……可是繁华太玄京的贵人们,为何不愿低下头去,看一看凡俗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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