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小院中,只有主屋燃着一盏残灯。
从了窗花中,隐约可见那貌美的少女,正在认认真真练字。
“若是青玥姑娘也懂修行,也懂修行术语,倒是可以央她来教我。”
裴音归皱着眉头,只觉得世间许多事,实在是太无奈了。
自己一身修为,手中那把名为广寒宫的名弓不知夺了多少追兵的性命,如今宝物在手,却无法看懂。
“也许…….”
她看着邻家小院,想起那位神玉如骨的少年来,又想起他写下的那封檄文,想起那一日偶遇之下,他从善堂中走出去,眼中的冷漠以及深藏着的怒意。
那一日,裴音归和含采都只认为当时的陆景只是兴趣不佳,却不曾想不过短短时间,那位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笑意的年轻先生,就持剑而去,不惜已被关押为代价,杀人那沽名钓誉之辈。
就一如…逃出宫中的自己一般。
“若是陆景先生我这本典籍交给他,倒也不必担忧许多。”
裴音归正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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