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论霎时罢了手,看那吏员唾出几颗碎牙出来,就自悔下手太重,又知他带了银子,便扯下他的褡裢,叱喝道:“你今日回去,只管与你家陆爷说,万大人可不吃他这等下贱的奸计……”
他从褡裢里掏出几两银子,冷哼了一声:“滚!”
这文吏磕头言谢,即连滚带爬,推开角门走了。
王论犹自盯着那雪花银子看,忽听背后有人轻咳,急收了银子,回头张望,眼神发虚。
“王参议,您最好在里面走走,别离咱们太远了。”一个军兵说道。
“哦……”王论冲他笑着点了下头,“我适才是在解手,不用催促……我这就过去。”
军士看着他从角门那儿走过来,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渐渐走得远了。
这兵本来疑王论心中有鬼,今既见无人在此,便放了胆径直进去,悄悄靠近角门。
他先在墙上摸了一通,不见留着什么东西;又低头往草丛里摸索一番,仍不得一点痕迹。正纳罕着,却转身见那门里留着一条缝,尚未锁起。
军士想道:定是有人要托王参议办事,怕人看着收脏钱,才在此处给他塞银子。
想到此地,他便伸手进去,竟摸得一张信出来。这兵又惊又喜,急忙拆开瞧视,但有篇潦草的公文,并没银两置放在里面。他大失所望似的叹口气,遂将信揉捏一团,踢在墙角下了。
然他回头刚走了两三步,忽记起那公文上不曾盖章,暗自一惊。连忙小跑回去,重又搜出那篇所谓‘公文’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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