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掌柜,作个伪证不算什么,但若再指梅县丞杀人,岂不与昨日之证自相矛盾?”官兵小心地问。
“这个你不必管。”文忠说,“改日江都又来了几个人证,定会说梅县丞派你们去陈府看院的事,衙门就猜疑梅县丞是早有预谋,从而详查案情,一拖累月,于我不利。我给你整理一份供状,按着‘是县令为喜日之安全计,差梅县丞派你过去’这个意思说。还有,若你想临时反戈,我有不少办法治你,懂吗?”
他不迭点头,几个大汉随即收了刀。
“唉,拿着。”文忠仍旧将银子塞到他身上。
“江都过家的悼唁?”吕正甫拿着一份白皮的信,问陈同袍。
陈同袍坐下说:“是的。”
吕正甫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及顾虑,抬手拆开了信。
‘江都染坊商人过楚子致公子哀:得吕公之讣闻,深表痛惜。望君将养身体,莫过悲恸,节哀顺变。某愿倾出资财,为公子选地安灵,以志心迹。切莫推却。’
他颤抖地合上信,这才产生了点疑虑:过家与吕家常有纷争,缘何又要派人吊唁?况这其中语句,不似幸灾乐祸的模样;若说出钱选地是另有别图,却也看不出来。
他将信送到陈同袍手上,和他说:“过员外想得到我这里,我就很感激了。跟他的人说,不必再出钱了,不值得这样辛苦。”
陈同袍叫老管家出去说,后者去了一会儿,折身回来,禀报:“那人说如若吕老不同意,怕回去受他主子责骂,故而求您一个口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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