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梅县丞拿起筷子,继续同众闲客喝酒吃肉;但经了这一段插曲,周围的客人都显得不甚自在了,止不住的窃窃私语。
正当梅大人的脸色像死灰一样惨白时,老奴才又满面堆笑地来了:“梅县丞,陈县令有事叫您。”
“我这就去……”梅县丞的心思都飘到九霄云外了,正要扶桌离席,却双手一空,扑通一声,翻了酒盏。他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怔怔地站在那里。
“没什么,没什么,县丞老爷。”老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急拽住梅县丞走了。
全屋寂静。片刻,才有一个客人捡起酒盏,几个人去擦洒在地上的酒水。
吕继寿借此为契机,趁乱跑到门前,折身就关上了门,进去过道。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过道里也没有掌灯,昏暗得不太寻常,独任凭冷风从窗外呼啸而过。
但吕公子此刻借着酒势,那就更天不怕地不怕了,挺直了腰板,往前直闯。
他抓瞎般摸到了东书房的门,吐了口气,心中暗喜,悄悄开了一条门缝,一对眼睛探过去,见里面亦无灯光,依稀有一个小小的镜匣立在那里。
这必是那娘们梳妆的地方了。继寿想着,一面抬了左脚进去,什么都没碰到;又伸右脚,踢不到什么东西。他放心了,大胆推开了门,木门‘吱呦’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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