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贤卿正要唱时,却忽被台下的万和顺当即喝住,他愣愣地瞧着郡王。
“贤卿,你有话下来说罢。”万和顺语气平和,但却令人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使他不寒而栗。
“那……”
“撤戏台子,下来说话。”万和顺有些不满意了。
“是、是……”蔡贤卿紧张万分,心里已开始翻悔了。
他屏起呼吸,慢慢地走下来。一众人鸦雀无声,只有孩子仍‘咿呀’地叫着。
蔡贤卿跪在地上,朝郡王磕了个头,面不改色。
“卫景山恐怕另有所指……不知戏里这王爷姓甚名谁啊?”万和顺低头摸着手心,用审讯犯人似的腔调说道。
“因小人编的仓促,不知王爷之名姓。”蔡贤卿说话虽然平稳,但嘴角已有些发颤。
“我能体谅,”万和顺微笑着挽了挽身旁孩子的手,“不过卫景山这名字起得不错呀,我听着很耳熟。”
“这……”
蔡贤卿犹豫了。他不知该不该借此向他透露实情,王爷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突生了畏缩之心。他心想。若几句话蒙混过去,只口不提卫怀,那定能幸免于难;但他已走至这一步,难道要在此刻服软,在此刻显得懦弱无能?他不管什么信义道德,只是‘服软’二字令他羞惭。在此时服软?这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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