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龙离了书院,径投杨怀绳府前下马,进了屋内,见罢杨怀绳,便笑说:“仲方兄!及民叫我来同你商议一件事,不知可否施行?”
“说来无妨。”
“就是卫兄想令人至江南各省笼络士人,大建书院,以为‘招兵买马’之举,如今诸位都商议过了,就等仲方这里点头同意了。”夏元龙上前抓着杨怀绳的手,说道。
杨怀绳却不以为然,直撒开他的胳膊,面容严肃地说:“我看你们的法子多少都有弊处!还是早早收了这心思罢!”
“仲方兄,”夏元龙还是朝他笑道,“你说说这有何弊处呢?”
杨怀绳摇摇头:“我告诉你,不养德行、整礼节而徒召人众,必为大患。若真要干大事,当率众儒明习礼法、广授道义,然后再图此事。若无力行之,还不如闷头编写《行要》算了。”
“仲……”夏元龙还想再劝一句,却被杨怀绳打断了:“我是横了一条心,绝不会答应!”
他心中苦闷得紧,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向他作了个揖:“既然杨兄不甚乐意,那我就给及民回一声。”
“那就好,贤弟去吧!”杨怀绳笑道。
夏元龙正走到离卫怀那间堂屋不远的竹廊上,从这里一见坐在躺椅上的卫怀,便慢慢止了脚步,在回廊里徘徊。徘徊半天,他随即灵机一动,直向堂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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