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说完这几句应付话,两人的嘴就像贴了封条,气氛随后归于沉寂,连外面落地的雨声都渐停了。
“天好了嘛,”皇帝发出几声阴兮兮的讪笑,“雨如果停了,朕的心事想必……便该了啦。”
“什么心事?”徐王忍不住发问,吓得急忙吞了口唾沫。
“你早就知道了罢?无非是要朕再念给你听。”皇帝拂了拂衣袖,轻声说道。
徐王立马慌了神:“儿臣……儿臣实在不知,此番召入京师,到底所为何事?”
“太子德行不肖……”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会儿,叹口气,“擅乱谋逆,合当废之。今已幽在宫中。”
徐王在藩国只听说太子被执,实是不曾听闻废立一事,如今得他父亲的消息,心中真是又惊又喜,暗自想道:‘柳党这伙人必另立新储,以筑威望,我身为次子,素有名声,凡是长眼的都尊我之贤明,莫非……’
“立太子应为急务,柳卿多次上书催促。依中书省的议论,便要……”皇帝抬起头颅,“立你为储君。”
徐王听后,顿时激动地浑身发麻、精神抖擞,双手禁不住的颤抖,几乎要撑不住了。但他还是用尽所有的力量,叩一个真情实意的响头:“谢陛下!儿臣定当竭力侍奉陛下,以辅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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