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不慢地合上奏书,仰起头看着他:“哦,说的是要赐死废太子的事。朕那逆子欲篡夺江山,九死不为过矣。立命柳大将军去办此事。”
“奴才明白了。”
沈竟出去,随手关上了门。听得他的脚步远去,皇帝也未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在铜镜前照了照,扶正了头顶的金冠。
“派谁去?”柳镇年转头望向旁边的晏温。
“吕司禁应该能当此任。”
“这事倒也罢了,”柳镇年叹一口气,“只是陶玄道那厮,这般不给脸面,真不知如何处置为好啊。”
晏温献策:“陶玄道自恃名门出身,故敢当堂叫板,目无法纪。不如尊其一个虚职,明升暗降;待风头一过,再逼令致仕,何如?”
“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现在就去扒他的宰相衣服。”
陶玄道还被官兵隔在殿外,焦急地在台阶前踱着步,时而问问里面的情况,可惜士兵们死活不肯开口。
他还在郁闷之际,突然见几名禁军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摆出一副恶狠狠的面孔:“天子有令,念汝劳苦功高,暂罢你宰相之职,升任太师,还不速速跪谢圣恩,交出朝服?”
“天子,哪个天子?”陶玄道不甘示弱,“你们尊的怕是柳镇年这个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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