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在下叶永甲,有字廷龙。”叶永甲只好回礼。
“这位大人,你我不曾谋面,然一经相识,便知您非等闲之辈。”简文生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您还真猜对喽!”介文武一把拉过他来,“这位是柳大将军的得意‘弟子’,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想来亦是。这里人多眼杂,请诸位到后头的书楼再谈。”说罢,用洋语叫出几个教士来,吩咐片刻,便与二人一同自小门出去,走到那钟楼旁的一间小屋内。
“坐罢。”叶永甲跟随着西洋人的脚步,走过一排排摆满旧书的书橱,拣块宽敞地儿坐了。
正欲谈话,只听钟楼舒缓地敲了两下,那简文生连忙站起,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祈祷着什么。
而叶永甲也随之闭上双眼,聆听那清脆的钟声,仿佛在他心中荡开了涟漪。自己许久没有享受到这种安静了,想来,在南京经历了各种权力倾轧,目睹了书院败落后,他变得更成熟稳重了,却也渐渐看不清方向,在昏暗中迷茫。他明明感觉在坚持的道路上行走,但总是越走越远,愈近泥泞。或许这暂时的安静,是让他不去胡思乱想的唯一方法。
钟声停了。
“怎么,叶大人,你也……信这个西洋教?”介文武见他这般模样,纳罕起来。
“非也,小弟只是一时感怀,认为这洋钟好听罢了。”叶永甲苦笑了一下。
“对了,简先生,”介文武转过头去,“近来廷龙也在置办府邸,既然我这贤弟喜欢,不如买一个来,在家弄个钟楼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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