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肇却看到了搁在角落,在烛台照耀中闪闪发亮的地图,忽然灵光一现,推开桌椅,在那张老地图上实实比划了几下,紧接着,手指都兴奋地颤抖起来。
“说来巧,”存肇一挥袖子,捧起烛台,“这桂氏与晏氏两家俱是北人,而观柳镇年帐下诸人,所拉拢得南方豪族极少,难有号召之力。我等何不拥几个南方豪族,以作对立,同时分化柳党阵中的南方士人?”
容青大呼三个妙字,俯身给没听明白的太肃解释道:“您不知,存肇这后生还真有才呀!他晏桂两族再能,威德也仅仅止于长江。况且南北利益不甚相同,正可借之而化其力,使一人在朝,足抵三十个忠臣的作用!”
太肃点头笑道:“吾自幼长在京城,不知南方风光,原以为天下一家,谁知这其中竟有此等名堂!还是你们年轻人靠得住!”
“不知请那几位协助较好?”三人立即聚拢在了一处。
“吏部的高继志,御史台的谢赞翼,平日待柳党不冷不热,又世有虚名,皆可为用。”
“不知令何人去告知?”
“一定得是个胆大细心之人,不能火上浇油了。”
“我看……”
“各位大人,在里头吗!”
话正说到分际之处,史修慎急躁的敲门声竟把这一切都打断了。
太肃恼得面皮通红,而存肇机警一笑,低低说道:“我看此人样样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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