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只得依实回答:“完稿还早些,不过已算写到一半了。”
姚效古略一皱眉,即拱手劝谏:“所谓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公尚有回转的余地。”
卫怀一撇嘴:“我听不得这种拐弯的话。有什么敞开讲,不必胆怯藏掖。”
沉默半晌,姚效古方才直言:“君既怀救国之念,必不愿使一腔抱负,沦至空谈。然君致力与官府相敌,只顾闷头开办书院,虽一心惠泽百姓,焉有成功之理?不如另取别法,和官府寻求合作,书院制度或能设立。”
卫怀心怀不满,厉声驳道:“卫某草创这书院制度,是为了摆脱官府之挟制,为百姓辟出一条正路的!官老爷们只会考虑利益,从不会考虑天下民生。什么合作,那是同流合污!”
“及民息怒,息怒……”夏元龙和气地劝着。
“难道朱院长便是此意?”卫怀倍感失落。
姚效古从容回答:“是的。卫先生切莫激动,这只是一家之言罢了。请您再想想,联结官府,只作出一点牺牲,便可使书院……”
不待说完,卫怀便猛然站起,一拍桌子:“姚先生!我们江淮文人的骨头不软!回去告诉朱院长,他的法子很危险,对天下苍生百害而无一利,请回吧。”
姚效古见卫怀如此刚硬,暗自吞下一口闷气,“好。在下立刻就走,不碍着您的眼睛。”不及挽留,他转身从内书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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