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选人失当。”陆放轩突然不生气了,用一对幽邃的眼睛,转头看着齐咨。
齐咨连忙敛住手,不再多言。
“他到时必有借口,”陆放轩说,“看吧,这个机会惠之势在必得喽。”
不知南京的风又如何冷厉了,让万和顺恰在此刻着了寒。今日一大票政事悉数免了,其中就包括入宫联名上奏的事儿。
尽管陆放轩已不抱有希望,但还要做点表面的功夫,建议万党‘惠之既身疾,宜遣使来修奏章。’;万和顺则借胡契的笔迹答复‘使者皆一县之走吏,莫能熟识文章修辞,恐不达郡王之意也;若遣大臣,又并非身在王府,或有嫌疑。越公尚待两日,料郡王身体当苏。’
正当唇舌不解之时,身居王府的沈竟忽受了陆放轩的邀约,请其到府一叙。陆放轩身为地方要员,晚了几日才要来见他,令沈太监有些起疑。他又不得不许,便暂且跟着来人出去了。到了门口,见一轿子置在路旁,来人笑着说:“公公,此乃陆大人为您备的轿子,望您赏个脸面。”
沈竟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婉言回拒:“陆公有这个心思,咱家实在感恩不尽。然这轿子我坐不便,还是骑马舒心。也省了抬人的力气,岂不更妙?”
“您太为这帮奴才着想了,这些人留着力气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抬公公您?他们千恩万谢还来不及呢!您若不坐,实在误会小人的用意。”
沈竟知拗不过,暗叹了一口气,便点点头。那人急帮着拉住帘帷,送他进轿了。
太监在轿上一路颠簸,心里亦随之忐忑;他时而揭帘瞧看,虽不识南京路途,但看着皆走大路,也就安心不少。直抬至一个幽静的所在,前后方才吆喝一声,落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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