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之还是如此谦虚,”柳镇年说,“听闻此处百姓奉你如父,我却在京师饱受质疑;朝里的活不好干,还是你在南京自在啊。”
“大将军诚心为国,那些人不懂公之深意,但在下是心悦诚服的。”万和顺说到此处,却一转话锋:“万某过后当在天子及百官面前,为您排忧解难、洗白冤屈。柳大将军千万要让皇上过来坐,不仅满座生辉,且能一进忠言啊。”
柳镇年大笑几声:“万公真乃国之良臣。放心吧。”
二人等了不久,百官们便身穿正服,陆续上厅赴宴,声音渐渐嘈杂,人数渐渐齐了。这其中不乏有许多重要人物,我们有必要在此介绍一番。
有个偏瘦的官员坐在西头的第一个座位上,他姓桂,名辅,乃是朝中管领枢密院的人物,去年又加号太尉,一时内外敬畏,名望十足。他是攀附柳党起家的,虽在柳镇年的众心腹中没几分本事,但其家三代为官,在朝中势力坚固,能做出投诚的觉悟,高官厚禄便是水到渠成了。
坐在东头第二个座位上,仅次于柳镇年的,乃是晏温的兄弟,叫做晏良,字文藻,官居吏部侍郎,与其兄长同是柳党的顶级谋士,如今晏温留京,他便是柳镇年这次出巡唯一能指望上的了。
只有皇上还不曾到。万和顺不耐烦了,焦虑地站起身,向柳镇年和气地问道:“皇上如何还不请来?”
柳镇年见他问的如此直白,稍感慌乱,但看了眼晏良的眼神,便从容答道:“皇上被沈公公伺候着,我也不知道情况。这样,晏侍郎,你跟我看看去。”
“是。”晏良离了席,和柳镇年退出厅外。
走进花园,晏侍郎确认四周无人后,和柳镇年在假山前坐下。
“文藻,我是不打算让他见皇帝的,但还是请你拿个主意罢。”柳镇年道。
晏良欠身道:“此次行巡南京,乃是察两贼之动静,切不可使其先发制人也。故天子不必令见,若借机滋事,恐危大局。大将军可求陛下移至别房,然后命万和顺抬出一两桌菜,就说皇上身体稍有不适,叫太监、禁军等人和皇上在别房吃。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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