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人指了指桌上的印信:“我虽还府,印信不得寸移。在下现着一个奴才,在此代办公事,守着印信,莫教他人来拿。诸公牢记,非我亲身来此,一律不得交人!”
说罢,他指了一个身边的梯己,令其守在染坊;管事们见湘人行事如流水一般,又不搞初上任的威风,浑如先掌柜复生一般,尽皆叹服。于是,这染坊数日无主而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也就此宣告消解。
过湘人回到自家府邸,刚下了马,听说文忠欲要相见,愣了片刻,便吩咐道:“请文大哥到外书房一见。”
他从马厩出来,就近进了角门,绕了一段小路,到外书房前,见文忠已在屋中等候了。
“思兴,你这是去染坊了?”文忠笑呵呵地问。
湘人谦卑地弯下腰,亦微笑道:“是,去染坊理了些事,回来歇息了。”
文忠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好啊,思兴在此时期,能将染坊井井有条地管起来,实属不易!”
“哪里,哪里……”
“应该是去议的贡布之事吧?若不介意,说与文某听听?”文忠接过湘人递来的茶,问道。
“怎会介意!”湘人正色道,“先兄去后,文大哥便是湘人的兄长,湘人有何隐瞒之处!”
文忠面颊的皮肉抽搐了几下:“思兴如此重情义,真不枉过员外费心栽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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