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轩是个精明人,知道他想套自己的话,便对此缄默不言:“陈咨议犯了如此罪过,实在不小。本官手头尚无证据,岂有怀疑之由?”
“这样最好。”魏冲明显失望了。
“麻烦魏书办帮我就地誊一份,我带回去与众人仔细商议。”陆放轩道。
魏冲不甚情愿,双脚只是前后一移,欲动不动的样子,像钉在地面上似的。
“事成后必有酬谢。”陆放轩终于说出这句话来,魏冲心中大喜,忙点点头,挑了灯,在灯底下写过半个时辰,便交与陆放轩手中。
陆放轩没带什么钱,说是明日送来,然后出了衙门,疾驰而去。
回到越府,他见众军官大多走了,唯独郑师严还坐在一盏煤油灯前,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郑把领,你还强撑呢!”
陆放轩的声音一下子把他惊醒,郑师严腾地站起,急忙上前要跪。
“陆大人,魏冲这几日反复作妖,弄得府里人心惶惶……您回来,驴皮巷的事儿有着落了?”
“你先起来,”陆放轩将他扶住,“你看这份供词,都把咱府写成这样了,我断乎不可回去了;惟有指望齐把领能听我的教诲,独挽败局了。”
“唉!”郑师严的喜悦瞬间被冲散了,面露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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