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汉来不及借助车马,一路上双腿如飞,片刻不曾停歇,望着翰林院将近,便攒足了劲跑去,深恐耽误时机,让柳党占了便宜。
他扶着墙,拖着沉重的身躯,踉踉跄跄地进了屋房,见孙惟高慌来相迎,这才松一口气,重重地瘫倒在椅子上。
章汉满头大汗,喘着气说:“晏温已发觉我谋,正在省中严究我等反迹,大兵将至,太子请孙公速去起事!”
孙惟高一捶大腿,急携着他的手,正要出去,却听得外面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夹杂着铁蹄乱响,朝官署赶来。
章汉示意他别吱声,从纸窗上挖出一个小洞,眯着眼睛窥探屋外的形势。
“快说,怎么了?我们迟了不成?”孙惟高拍拍他的肩膀,在旁边干着急。
章汉表情凝重,对孙惟高说:“官兵已将官署包围。”
“孙惟高!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鼠辈,你以为我们进不去吗?如你再不伏法,我等绝不轻饶!”军官的喊声震天动地,屋里面都听得格外清楚。
孙惟高见状,一把拽住章汉,大义凛然地说:“章大人,我这条性命死了无妨,可别拖累了殿下!我现在便出去答话,唐卿速速自后门离开,到时候责任全在我的身上,大不了换一个忠义之名!”
章汉听罢,慨然落泪,只重重地跪拜下去,紧抱住拳头:“斯庸如此大义,汉却疑到你的身上,闹成这般结果!章某心中有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