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千把两,多则五六七千两也。”还不待尚书细算,侍郎便脱口而出。
“这么多银子,也是辛苦你们工部了。”魏冲叹道。
众人走入庙来,“秦淮河那边儿的水势可轻了?”尚书问。
“河水泛滥,前些时候陆地上都能行舟;如今虽说好些,然而这水还有一尺来深,大人暂且不必前往。”
尚书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人不顾拦阻,疯了似地跑过来,官军们都有些反应不及,幸亏有机灵的,伸脚一绊,使他脚下一滑,滚到尚书脚边。
可那人竟二话不说,径直用那双沾满泥泞的手抓住尚书的裤腿,久久不放。
“干什么的!他妈的!给我滚!”魏冲急了眼,圆睁着眼珠子大骂道。
“唉。”尚书拍了拍腿上的泥痕,“不要粗鲁嘛。这百姓肯定有事相告,且扶起来,让他好好说。”
“这可是大人给的恩赐……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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