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北麓,廿里亭乡。
身为本乡首富的沈员外家中,中门大开,营造精美的宽敞大院里一片鸡飞狗跳。
一群下人正忧心忡忡地忙着帮主人家收拾远行的行装,主人家的老老少少则全都在哭哭啼啼,一片哀鸿。
“呜呜呜...让我们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搬去京城,这不是要我们全家老小的命吗?”
“没了几代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产业,让我们可怎么活啊?
坐吃山空又能撑几许时日?”
“......”
旁边负责监督他们搬家的一个白面小吏,听着这这哭声。
立刻对着那位自己往日就算想求见,都不一定能见上的沈员外抖擞起了威风,趾高气扬道:
“沈老爷,你家对朝廷的怨怼之言,我是当听到还是听不到呢?
就算再怎么拖延,该去终究还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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