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港那一地小酋长,也好意思叫苏丹?这邦加的锡矿,估计便是旧港的大财源。如此一来,锡矿关系到旧港、荷兰人的利益,可不只是那些矿主的事。一担你们起事,这又是个岛,那还不是困死在这?而且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必要围剿。”
“若是十年前,你们还可以趁机起事,劫了船,自去海上快活。或当海盗,或去一处自立。”
“可如今荷兰人垄断着锡块出买,我估计你们也不会开西洋软帆船,跑都没法跑。但凡会当水手,估计也不会在这里挖矿,对吧?”
“所以我就好奇,你们到底是凭血气之勇的莽夫,死则死矣,死前快快活活过一场?还是说,有什么好办法,考虑到干完之后的事了?”
听眼前这位钦差大臣说到“劫船出海、或为海盗、或自立”,蔡十五内心也是颇为震动。
这个想法,他们还真想过。
当时考虑的就是干一票,抢了那些平日欺压他们的矿主的家产,劫船跑路,自去海上快活。
但之所以没办成,也正是刘钰所说的那个原因。
每年来买货的时候,才是钱最多的时候,而且还是真金白银,不是出了矿场一文不值的锡币。
可是,荷兰人从巨港苏丹那拿到了垄断权,只有荷兰人才能买锡。大顺的海商想要买锡,也得经荷兰人的手。
而矿场里,有会操控福船的,但真没有能十足把握开走荷兰人软帆船的。这就使得这个计划没办法实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