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松平辉贞心里还是有诸多警觉,当年刘钰骗的幕府提溜转,按德川吉宗私下所说,铸币改革一事,的确缓解了日本的钱荒问题,可怎么看都像是为将来能要到赔款做准备;甘薯救荒,的确救了很多享保饥荒中的百姓,稳定了各藩此起彼伏的一揆,可只怕还是为了将来没钱赔可以赔米。
这种人,最是可怕。
松平辉贞心道,若说是骗,却不是骗,不管是铸币还是甘薯,都是实实在在缓解问题的。
可缓解问题的时候,想的却是几年甚至十年之后的索取。
若只是简单的张仪寸舌那样的欺骗,总能一眼认出;怕就怕这种是真的为你好、你也确实得到了好处的欺骗,今日得得好处,将来可能要几倍奉还。
仔细回忆着刘钰提出的三十余条条件,松平辉贞心道,这些条件里,哪条才是最可怕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条件里没有最可怕的,不管是开关还是赔款亦或朝贡,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东西,藏在了松平辉贞和德川幕府最想要的结果里——大顺,会力保幕府体制。
只是,这种可怕是对日本而言的。
松平辉贞不是日本,德川幕府也不是日本,昭仁更不是。既如此,他们自是看不到他们最想要的结果,是日本将来最沉重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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