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没想到她会回来,衡月在他面前蹲下时,他显然误会了什么,有些无措地把伞递回给了她,另一只手贴着衣服,还在试图将手上的手套蹭下来,明显是想把手套也还给她。
衡月愣住,回神后又帮他把手套戴了回去,低声道,“我不是来拿伞的,手套也不要。”
衡月没理会他脸上露出的茫然神sE,也没解释什么,毕竟她自己都不明白今日富盛多余的善心是从哪里来。
她来回一趟,肩上、头顶已经覆了薄薄一层细雪,小孩显然也看见了,他没再把伞递给她,但脚下却小心地往她面前挪了一步,将伞慢慢罩在了她头顶。
衡月看着他,伸手在他头顶轻r0u了一把,问道,“走丢了吗,找不找得到回家的路?要不要帮你报警,叫警察来帮你。”
她嗓音天生柔和,叫人十分心安,但显然没怎么做过善事,关心人都不熟练。
小孩还是闭着嘴不说话,但明显是能听懂衡月说的话,他先摇头,又点头,后又摇头。
没丢走,能找到家,不用报警。
逻辑还算清晰。衡月颌首,只当他是个小哑巴。
她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手绕过他后颈,慢慢在他脖颈上缠了两圈,似是怕勒着他,伸手又把围巾扯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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