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治下百姓是生是死跟地方官的关系真的不是很大,只要不闹出官逼民反的事,朝廷才不管黔首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再说教化,所谓的教化就是考量一个地方再地方官的任上出了多少秀才,出了几个举人,有没有出一个进士。
至于他们是如何出的,官府从来不会管这些人有没有钱读书,所以黔首百姓家里是很难出一个读书人改变命运。知识学问依然还是被士绅大户垄断,与魏晋九品中正制区别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士人的划分不再分什么上品下品。
最后是刑狱,考核一个地方的刑狱,不是考核刑狱的破案率,而是考核地方官任上出了多少案子,案子越少越优秀,反之就是不合格。
真不知道这样荒谬的结论是怎么做出来的,正因为有这样荒谬的考核制度,地方官非常不愿意接手诉讼,甚至会对诉讼者进行各种刁难,造成多少冤案。
如此不为百姓解决切身问题,就造成了地方士绅宗族窃夺了本属于官府的权力,他们竟然能够私设公堂,对百姓进行处置,这是对《大明律》极大的挑衅。”
唐三任的话再次将话锋指向了士绅,甚至还牵涉到了宗族,这一下的打击面可就扩大到了整个文武的层面,只说士绅武臣觉得并不关自己的事,可以坐在一旁看热闹,可是涉及到宗族那就不光是文臣之事,任何都有家族,所谓宗族就是家族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小社会。
保定侯孟瑛打断唐三任的话说道:“唐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大家之中族长处置犯错的族人怎么就成了窃夺朝廷的权力?”
朱瞻基坐直了身子,他知道孟瑛的问话代表着整个大明所有的宗族。宗族问题已经成了家与国之间的较量,若是朝廷胜利,就能打破宗族对百姓的控制,若是失败,以后再想改变大明宗族至少还要几百年。
“保定侯!下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百姓犯了法应该由官府处置,还是由宗族处置?”
“当然是由官府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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